壹、釋放服務消費潛力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12月11-12日在京舉行。2026年經濟發展思路最后確定。

1、對2025年的認識和體會：“五個必須”

必須充分挖掘經濟潛能“三資”，必須堅持政策支持和改革創新并舉，必須做到既“放得活”又“管得好”，必須堅持投資于物和投資于人緊密結合，必須以苦練內功來應對外部挑戰。

老問題、新挑戰仍然不少，外部環境變化影響加深，國內供強需弱矛盾突出，重點領域風險隱患較多。

2、宏觀政策不變且加碼、精準

2026年要堅持穩中求進、提質增效，發揮存量政策和增量政策集成效應，加大逆周期和跨周期調節力度，提升宏觀經濟治理效能。

要繼續實施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保持必要的財政赤字（4%）、債務總規模和支出總量，優化財政支出結構，規范稅收優惠、財政補貼政策。重視解決地方財政困難，兜牢基層“三保”底線。堅持黨政機關過緊日子。

要繼續實施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把促進經濟穩定增長、物價合理回升（新提法）作為貨幣政策的重要考量，靈活高效運用降準降息等多種政策工具，保持流動性充裕，暢通貨幣政策傳導機制，引導金融機構加力支持擴大內需、科技創新、中小微企業等重點領域。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7.06）。要增強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和有效性。將各類經濟政策和非經濟政策、存量政策和增量政策納入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評估。健全預期管理機制，提振社會信心。

3、“八個堅持”

說明有難度，要有長期主義思維。

一是堅持內需主導，建設強大國內市場。

制定實施城鄉居民增收計劃（上年月人均消費一半為當年低保標準）。優化“兩新”政策實施（2025年補貼跟不上）。清理消費領域不合理限制措施，釋放服務消費潛力（建議限制“三公”，鼓勵“三私”，公務人員八小時以外可以請客吃飯）。優化實施“兩重”項目，優化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用途管理。

二是堅持創新驅動，加緊培育壯大新動能。

制定一體推進教育科技人才發展方案。建設北京（京津冀）、上海（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提法不同）。制定服務業擴能提質行動方案。實施新一輪重點產業鏈高質量發展行動。深化拓展“人工智能+”，完善人工智能治理。

三是堅持改革攻堅，增強高質量發展動力活力。

制定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條例，深入整治“內卷式”競爭。制定和實施進一步深化國資國企改革方案，完善民營經濟促進法配套法規政策。加緊清理拖欠企業賬款（法院出手）。推動平臺企業和平臺內經營者、勞動者共贏發展（提成太高）。健全地方稅體系。持續深化資本市場投融資綜合改革。

四是堅持對外開放，推動多領域合作共贏。

穩步推進制度型開放，有序擴大服務領域自主開放，優化自由貿易試驗區布局范圍，扎實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18日封關）。推進貿易投資一體化、內外貿一體化發展。鼓勵支持服務出口，積極發展數字貿易、綠色貿易。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五是堅持協調發展，促進城鄉融合和區域聯動。

統籌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和鄉村全面振興。促進糧食等重要農產品價格保持在合理水平。把常態化幫扶納入鄉村振興戰略統籌實施。加強重點城市群協調聯動，深化跨行政區合作（飛地）。加強主要海灣整體規劃。

六是堅持“雙碳”引領，推動全面綠色轉型。

深入推進重點行業節能降碳改造。制定能源強國建設規劃綱要，加快新型能源體系建設，擴大綠電應用（儲能扶貧）。加強氣象監測預報預警體系建設，加緊補齊北方地區防洪排澇抗災基礎設施短板。

七是堅持民生為大，努力為人民群眾多辦實事。

實施穩崗擴容提質行動，穩定高校畢業生、農民工等重點群體就業，鼓勵支持靈活就業人員、新就業形態人員參加職工保險。增加普通高中學位供給和優質高校本科招生。深化醫保支付方式改革。實施康復護理擴容提升工程，推行長期護理保險制度，加強對困難群體的關愛幫扶。倡導積極婚育觀，努力穩定新出生人口規模。

八是堅持守牢底線，積極穩妥化解重點領域風險。

著力穩定房地產市場，因城施策控增量、去庫存、優供給，鼓勵收購存量商品房重點用于保障性住房等。有序推動“好房子”建設。加快構建房地產發展新模式。積極有序化解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督促各地主動化債，不得違規新增隱性債務。優化債務重組和置換辦法，多措并舉化解地方政府融資平臺經營性債務風險。

總之，要把握我國發展大勢，堅定對未來發展的信心。

貳、創新聯合體

華為在智能汽車領域的布局，特別是“鴻蒙智行”與“五界”模式，作為一個絕佳的案例，來透視其“集團軍戰略”與“創新聯合體”的構建過程。這完美詮釋了一家科技領軍企業如何從“單兵作戰”轉向“生態賦能”，并主導建立一個龐大而高效的產業創新網絡。

華為派出大量工程師入駐賽力斯工廠，從研發到生產全程深度協同。這不僅輸出了技術，更輸出了流程、標準和品控體系。問界M5、M7、M9的成功，尤其是M9成為“現象級產品”，驗證了“華為深度賦能+車企高效制造”模式的巨大市場潛力。這為創新聯合體建立了可復制的“戰法”和成功樣板。

北京亦莊綜合保稅區已于12月11日開關運作，這是全國首個明確以“發展新質生產力”為主題的綜合保稅區，它的啟用標志著北京市在推動高水平對外開放和產業升級方面邁出了關鍵一步。

亦莊綜保區的核心戰略是服務于京津冀地區的高精尖產業，其獨特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

聚焦新質生產力：與其他綜保區不同，它并非單純追求貿易流量，而是緊緊圍繞培育新質生產力這一核心目標。其功能重點在于支撐科技創新成果的中試迭代（從1到10）和規模化生產（從10到100），這與側重基礎研發（從0到1）的中關村綜保區等形成了清晰的錯位與互補。

構建“4+N”產業生態：綜保區重點發展四大主導產業：新一代信息技術、高端汽車和新能源智能汽車、生物技術和大健康、機器人和智能制造。在此基礎上，配套N個服務貿易產業體系，旨在打造一個融合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保稅產業生態。

亦莊綜保區通過一系列創新舉措，為其戰略定位提供了堅實支撐。

智慧化監管與高效通關。

完備的保稅功能平臺。

亦莊綜保區的運作能為企業和普通消費者帶來切實的好處。

為企業降本增效：入駐企業能顯著降低運營成本。例如，云豪車業預計通過綜保區的政策，一年僅在關稅上就能節約1000萬元。

讓市民享實惠便捷：對普通消費者而言，最直接的體驗是跨境購物將更快更便宜。

今年3月，湖北工業大學在湖北率先設立技術轉移專業技術崗位（如設立“技術轉移推廣教授/副教授”），將技術經理人納入事業編制管理。這是湖北工業大學今年初提出賦權改革的2.0版。目前，這支隊伍專兼職人員有25人，年均促成成果轉化合同金額超過3000萬元。經過技術經理人介入的成果轉化，平均周期縮短30%。

學校還出臺5項配套措施：在職稱評審中單設成果轉化通道，建成79個校企聯合平臺和16家產業技術研究院，開展“百名博士入百鄉進百企”活動，建設7個開放共享的中試熟化平臺，組建專業的技術轉移服務機構。

四年來，湖北工業大學累計完成成果轉化3500余項，合同金額達13.56億元，超過改革前20年總和。

國內已有多所大學在技術轉移推廣教授崗位的設置上進行了有益探索。

——青島科技大學：科技特派員制度

青島科技大學作為山東省深化高校科技體制改革試點單位，其一大亮點是設立“科技特派員”（科特派）崗位。學校制定政策，將職稱評定、職務晉升與科技成果轉化成效直接掛鉤。這些科特派員如同教授的“經紀人”或校企合作的“紅娘”，負責技術推廣、挖掘企業需求、提供法律咨詢和商務洽談等服務。學校還鼓勵教師參加技術經紀人培訓，并為他們提供薪酬待遇、交通補貼等保障，以解除后顧之憂。

——浙江理工大學：“社會服務與推廣型”教授

浙江理工大學為激勵教師投身產學研合作，專門設立了“社會服務與推廣型”教授職稱晉升通道。這類崗位的晉升條件，重點考察教師主持重大橫向課題的規模或累計到賬經費的數額，例如要求“主持的橫向課題累計到帳經費500萬元（工科）”。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單列推廣系列職稱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為破解科技成果“不想轉”的難題，在職稱評聘和崗位晉級中單設“推廣系列”。學校為推廣型教師單列計劃、單設標準、單獨評審，重點評價其在技術推廣、解決生產實際問題及創造社會經濟效益方面的業績。該校教師張宗勤便是憑借在葡萄新品種推廣方面產生的近30億元經濟效益，晉升為推廣研究員。這項政策甚至允許教師在科研崗和推廣崗之間“先評后轉”或“先轉后評”。

——華南農業大學：推廣研究員與教授系列

華南農業大學早在20世紀90年代，就率先設立了“推廣研究員”和“推廣教授”職稱系列。同時，學校還創新了技術入股收益的分配制度，規定成果轉化總收益的80%獎勵給成果完成人。

文科也應該這樣，做課題的教授，提建議的教授。

12月6日，2025年長江大學校友企業家聯誼會在武漢隆重舉行。活動以“凝聚校友力量，共促創新發展”為主題，旨在搭建校友與母校、校友與校友之間的深度合作平臺。

本次聯誼會的核心成果是一場高規格的項目集中簽約儀式。現場共有13個校友企業項目成功簽約，計劃總投資額達到27億元人民幣。

簽約項目覆蓋了多個戰略性新興產業和關鍵領域，主要包括：

新能源與新材料：涉及儲能技術、環保材料等項目。

智能制造與高端裝備：包括智能油田設備、精密儀器等。

現代農業與生物技術：聚焦智慧農業、生物育種等學校優勢學科相關的產業化應用。

數字經濟與信息技術：涵蓋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平臺等。

現代服務業與文化創意。

華中科技大學是150億元。

每一所大學都行動起來。

叁、造船業機遇

12月3日，湖北省政府辦公廳印發的《推動內河船舶產業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工作方案》。

其最重要的核心要點可以總結為以下五個方面：

一是明確發展目標與產業規模。到2027年，全省船舶工業總產值計劃突破1300億元，年均增速保持在15%以上。同時，將培育2家百億級產業鏈主導企業（鏈主企業），綠色動力船舶的保有量要超過600艘。

二是聚焦綠色智能轉型方向。綠色化方面，重點突破純電動、甲醇、氫、氨等多元清潔動力技術，并發展混合動力。智能化方面，則致力于攻關船舶自主航行、故障預測等關鍵技術與系統集成，并開展智能航運示范。

三是優化產業集群空間布局。武漢（船舶與海洋工程裝備國家新型工業化產業示范基地）、宜昌（綠色智能船舶產業示范區）、荊州（船舶與海工裝備產業集聚區）以及黃岡（內河船舶制造轉型升級先行區）等。

四是構建“五鏈融合”支撐體系。提出通過“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資金鏈、服務鏈”五鏈深度融合來系統重塑湖北船舶產業的先發優勢。這包括依托漢江國家實驗室等高能級創新平臺加強技術攻關。

五是營造一流產業生態與環境。包括重構支持政策（如對綠色船舶給予補助、優先通行權）、優化產業平臺、增強配套服務（如建設綠色能源補給網絡、推動長江航運納入碳交易市場），并營造鼓勵合作與創新的良好氛圍。

新建新能源清潔能源船舶，補貼標準可達2200元/總噸。

提前報廢內河老舊營運船舶的補貼標準為1000元/總噸；若在此基礎上新建新能源清潔能源船舶，則可享受疊加優惠。

今年3月，我通過民進湖北省委會提了《關于搶抓機遇，大力發展湖北內河造船業的建議》。

一、湖北省船舶制造業發展現狀

2023年全國內河船舶市場規模突破2091億元（長江流域占比58%），2024年前三季度全省船舶工業產值達620億元（占全國總量29.7%），同比增幅31.2%。

二、存在問題

（一）能源基礎設施滯后

根據2017年交通運輸部發布的《長江干線液化天然氣加注碼頭布局方案（2017—2025年）》，長江干線原計劃布局45處LNG加注碼頭。但截至2025年，湖北省實際建成并投入運營的LNG加注站僅6座。

（二）產業鏈協同不足

武漢船舶設計院42%的專利技術流向長三角，荊州恒潤公司采購武漢研發部件的物流成本占比達12%（高于行業均值5個百分點）。

（三）國際競爭壓力加劇

歐盟推行碳邊境調節機制，要求2030年船舶碳排放強度較2020年下降55%，而湖北現有船隊達標率僅28%。

三、對策建議

（一）構建新型能源供給體系

深化綠色智能技術應用，加速船型迭代，推廣純電動游船、LNG貨船等標準化船型。

（二）打造萬億級產業集群

武漢聚焦高端設計，宜昌發展三峽庫區專用船，荊州打造石油石化裝備基地，黃岡主攻江海直達萬噸級船舶。具體講，在武漢建立“武漢設計云平臺”，實施關鍵部件72小時送達承諾，對本地采購率提升10%的企業給予3%物流補貼。

（三）突破國際技術壁壘

實施“氫能船舶領航計劃”，聯合華中科技大學建設船用燃料電池中試基地，建設東南亞首個氫能船舶示范港。

（四）創新政策支持體系

設立50億元船舶產業升級母基金，配套開發“建造-運營-回收”全周期保險產品，對氫燃料船舶實施首臺套500萬元保險補貼和0.3元/噸公里運營補貼。

肆、民生服務綜合體

魔方中國在哈爾濱市南崗區計劃投資217億元，網格化布局289個民生服務綜合體，旨在打造國內領先的“生活方式4.0”示范樣本。

一是項目愿景與服務理念

這一項目旨在構建社區15分鐘生活服務圈，通過整合智能技術、多業態服務與普惠理念，打造一個集智慧、融合、快捷、普惠、集約、共享于一體的民生服務體系。其核心目標是優化社區居民的生活品質，探索“以服務代管理”的社區綜合服務新路徑。

二是綜合體的服務內容

規劃中的每個“魔方民生服務綜合體”（首個示范項目命名為“魔方美好生活體驗館”）將覆蓋周邊約1萬至1.3萬戶居民，提供全面服務。

全方位業態集成：服務涵蓋汽車養護、商業零售、衣物護理、24小時便利店、社交空間、教育服務、養老服務、家政服務、醫療服務、體檢中心、黨建服務及政務服務等。

智能化生活場景：項目計劃運用視聯網、物聯網、大數據、手機APP及智能語音交互系統等技術，實現諸如為老人預約生活輔助機器人、智能下單享受家政服務、衣物投入專用通道當日洗熨送回等便捷體驗。

三是合作與創新模式

項目的落地依賴于多方協同和創新模式。

戰略合作：魔方中國與哈爾濱工業大學聯合成立產品研發中心，為社區個性化定制生活輔助機器人；與北大荒青農協合作，建設安全綠色的“百姓后廚房”供應鏈項目。

創新運營：項目強調多業態融合以降低社會綜合服務成本，旨在實現普惠型社會服務。每個綜合體能提供約483個新型就業崗位，整個哈爾濱市的項目預計可創造大量就業機會。

魔方（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是魔方生活服務集團旗下的核心企業，該集團是中國知名的連鎖長租公寓運營商。其主營業務是公寓連鎖經營、物業管理、住房租賃等，通過整合各大城市的物業資源進行公寓化連鎖經營，為城市白領、精英人士等提供租住解決方案。

魔方生活服務集團的業務已覆蓋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全國20多個主要城市，運營規模處于行業領先地位 。截至2024年的數據，魔方（中國）投資有限公司對外投資了13家企業，并控制了超過150家企業 。

國家衛健委聯合國家醫保局、國家中醫藥局、國家疾控局于2025年12月發布了《老年護理服務能力提升行動方案》，旨在系統性應對我國日益增長的老年護理服務需求。

截至2024年底，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已達3.1億，占總人口的22%，失能老年人對專業醫療護理的需求尤為迫切。為應對這一挑戰，該方案設定了明確目標：到2027年，要基本建成覆蓋機構、社區、居家三位一體的老年護理服務體系，顯著提升服務的可及性、規范性和連續性，增強老年人的獲得感。

《行動方案》規劃了六大重點任務，共同構成提升老年護理服務能力的行動藍圖：

擴大資源供給：重點推動二級及以上綜合醫院和中醫醫院規范設置老年醫學科，并配備護理力量。支持部分一級、二級醫院轉型加強老年護理功能，并鼓勵社會力量舉辦規模化、連鎖化的護理院或護理中心。特別是對于人口老齡化程度高的城市，鼓勵其至少設置1所護理院或護理中心。基層醫療衛生機構也需根據實際需求增設老年護理床位。

完善服務體系：計劃依托城市醫療集團和縣域醫共體，構建一體化的老年護理服務網絡，實現從疾病急性期、慢性期、穩定期照護到生命終末期安寧療護的全周期覆蓋。一個關鍵指標是，到2027年底，力爭讓90%以上的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和鄉鎮衛生院都有二級及以上醫院的中高級職稱護士定期派駐提供指導。

創新服務模式：方案鼓勵拓展多樣化服務模式，特別是擴大“互聯網+護理服務”的覆蓋面，借助信息化技術推動護士為失能、高齡等行動不便的老年人提供專業的上門服務。同時支持基層機構設置日間護理中心、家庭病床等，并探索將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老年護理和健康管理。

加強隊伍建設：計劃大規模培訓老年護理專業人才，目標是到2027年，使轄區內95%以上的老年護理專業護士都接受過專業培訓。同時，將參照相關培訓大綱和國家職業標準，加強對醫療護理員的培訓，提升其生活照護等技能水平。

保障質量安全：將通過建立和完善質量安全管理體系，重點監測如老年人跌倒、走失等關鍵安全指標，并公開服務機構與人員信息，接受社會監督，以切實保障老年護理的服務質量和安全。

改善服務體驗：要求醫療機構根據老年患者的特點和需求，提供更具人文關懷的服務，包括免陪照護服務等。同時，將優化轉診流程，加強醫聯體內電子健康檔案的互通共享，以提升老年人看病就醫的連續性和感受。

這項《行動方案》的出臺，標志著我國在構建完善老年健康服務體系方面邁出了關鍵一步。它通過多部門協同、多措并舉的方式，力求系統性解決老年護理資源不足、服務模式單一、專業人才短缺等核心問題，最終目標是讓每一位老年人都能享有更有尊嚴、更有質量的晚年生活。

伍、聚焦主業

12月8日，中國中冶公告，擬以606.76億元的交易總價，向控股股東中國五礦及其全資子公司五礦地產控股出售多項資產。

出售的資產包主要分為兩大部分：

第一部分是中冶置業集團有限公司的100%股權及相關債權，交易對價約為312.37億元。

第二部分包括有色院、中冶銅鋅、瑞木管理的100%股權，以及中冶金吉67.02%的股權和華冶杜達100%的股權，這部分資產合計作價約為294.40億元。

此次交易構成關聯交易，但不構成重大資產重組，已獲得董事會通過，尚需提交股東大會審議批準。公司將更加專注于其最具優勢的工程承包業務，并積極培育新興特色產業。未來將集中資源發展冶金工程、有色與礦山工程建設和運營、高端基建、工業建筑和新興產業等領域。

類似的央企專業化整合與剝離非主業資產的案例還有不少。

——中核集團退出房地產業務

中核集團曾對非主業資產進行清理，特別是退出了房地產領域。例如，其三級控股子公司“日興系”主要從事房地產開發建設，但由于中核集團不熟悉房地產業務，這些企業即便在國內房地產形勢較好的時期也連續多年虧損（2015-2017年累計虧損超1.2億元），且扭虧無望。

最終在2018年通過公開掛牌轉讓的方式，將所持“日興系”房地產公司的相關股權讓渡給民營企業，實現了房地產業務的整體退出，解決了這個長期想解決而未解決的歷史遺留問題。

——湖北能源轉讓長江證券股權

中國長江三峽集團所屬的上市公司湖北能源，為落實國務院國資委聚焦主業主責、發展實體經濟的戰略部署，在2025年5月公告，經國資委批復同意，其與三峽資本以非公開協議方式將所持的長江證券股份轉讓給長江產業集團。

交易完成后，作為能源領域央企的三峽集團不再持有長江證券股份。這體現了央企剝離與主業協同性較弱的金融資產，從而更加專注于能源主業。

——一拖股份出售銀行股權

中國機械工業集團有限公司旗下的上市公司一拖股份，為了進一步優化資產結構，提升資產運營效率，并集中優勢資源發展主營業務，在2023年12月底公告，計劃通過在北京產權交易所公開掛牌轉讓的方式，出售其持有的中原銀行約3.23億股股份（對應持股比例為0.8827%）。截至2024年6月初，該股權尚未征集到意向受讓方。此舉也是一拖股份聚焦農機裝備主業的體現。

——中廣核技剝離船舶租賃業務

中廣核技作為中廣核集團發展非動力核技術應用的平臺，為了進一步聚焦非動力核技術應用主業，在2024年4月披露擬出售包括華鷹船務有限公司在內的七家公司100%股權及應收債權。這些擬出售的企業均從事船舶租賃等業務，對上市公司的業績貢獻較小。

這些案例反映了在國資委的持續推動下，中央企業正在加速從“多元化擴張”向“專業化整合”與“聚焦主責主業”轉變。其核心目的是通過減少重復投資和同質化競爭，讓企業主營業務更加突出，核心競爭力更強，從而提升國有資本的配置效率。也是民營企業的機遇。

陸、依法處理拖欠

民營企業最大的痛點之一，就是拖欠賬款。有一個老鄉，做消防的，政府欠他2000萬。到處躲債。

天津近期通過了《天津市促進民營經濟發展條例》，這是全國首個省級層面專門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法規，釋放了強有力的政策信號。

其中，提到欠款防治：建立防范和化解拖欠民營企業賬款的長效機制，明確規定機關、事業單位不得違約拖欠貨物、工程、服務款項。這是針對“三角債”痛點的有力回應。

各地也在開展專項工作。

今年上半年陜西已推動解決53項民營企業共性訴求，累計清償欠款超百億元。

陜西省從省級層面進行了系統性的頂層設計和高位推動。出臺了《陜西省進一步促進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七大行動”實施方案》，為各項工作提供了明確的行動指南。同時，成立了由省級領導牽頭的專門工作機構，例如省發展改革委成立的民營經濟發展工作專班以及省級部門聯絡員制度，加強了跨部門、跨層級的協同配合，形成了解決問題的強大合力。各市縣也參照省級模式建立了相應的協調機制，例如西咸新區成立的由管委會主要負責同志牽頭的工作機制，確保了壓力傳導到位和責任落實。

1月至9月初，全國法院在這一領域共審結相關案件9166件，執行到位的賬款金額高達311.42億余元。

這才是最權威的長遠之計，有困難找法院。

通過一套系統性的司法組合拳實現。

一是強化協同與源頭治理

各級法院積極與政府部門溝通協作，共同推進清理政府機關、事業單位拖欠中小企業賬款的工作，形成了協同治理的合力。

為了從源頭防止拖欠，最高人民法院出臺了司法解釋，明確規定大企業與中小企業約定以第三方付款為前提的“背靠背”條款無效，防止大企業利用優勢地位欺壓中小企業。

二是靈活執行與信用修復

審慎采用“活封活扣”：對12.06萬家企業采取了“活封活扣”的強制措施，這意味著查封資產后仍允許企業在監管下使用，從而最大程度降低了強制執行對企業正常生產經營的影響。

精準實施信用修復：法院嚴格區分“失信”與“失能”的企業，依法為30.71萬家次被執行企業進行了信用恢復，幫助它們重返市場、重新獲得發展機會。

三是多元化解與破產拯救

通過破產審判，法院出清了12933家“僵尸企業”。同時，對于有挽救價值的企業，則適用重整、和解程序，成功化解了高達13667億余元的債務，并盤活了大量資產。

四是強化監督與平等保護

通過持續加大執行力度，在9個多月的時間里，共辦結了9166件拖欠中小企業賬款的案件，將311.42億余元資金執行到位，有效緩解了相關企業的資金壓力。